醉后不知

满船清梦压星河。

云流

关键词:松本润/sexy zone/平野紫耀/岩崎大昇

【幻花】分配婚姻

*先婚后爱,半现实向,有虫是我锅

*为了圆设定的ABO

 

 

 

01.

 

雨滴延绵不绝。

 

放眼望去是一片嘈杂的白,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青草味。

 

屋里只能听到键盘的敲打声,窗外倒是雷声大作震耳欲聋。花少北看似面无表情,对着电脑上的游戏视频剪辑来剪辑去,但他早已头疼的无法思考,只是习惯性的想做点什么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此时处境的尴尬。

 

一个月前,一套针对大龄单身AO的新政策出台了——原因是近些年由于自由恋爱,出生率一年随着一年下降,甚至还出现了负增长的趋势。为了解决这个状况,婚姻局把全国单身高龄人士进行各项调查和数据分析,将匹配度最高的强制配对,且一年内不得离婚。

 

花少北作为母胎solo已经26年的人士,毫无争议的被婚姻局塞了一个“结婚对象”,不仅如此,婚姻局还强制要求二者同居,当然alpha一方无权进行强迫行为,omega一方也可保留抑制剂使用权。至于居住地,二者作为第一批试验品,婚姻局还大手笔的在一座一线城市买了一套200平米的房子——离婚后要退还是肯定的。

 

至于他的“爱人”……某幻君。

 

说来也巧,二者算是做同一份工作的,他们在视频网站发布各类自制视频,在自媒体行业中称之为“up主”。

 

花少北是知道某幻君的,甚至几年前他鼓起勇气参加的一个up主聚会里还见过面打过招呼,但也就仅此罢了,花少北怕生得紧,缩在角落里,余光偶然间瞟到簇拥在一大群人中的他。

 

花少北也看过他的视频,视频展现出来的某幻是一个温柔阳光,幽默风趣的男人。但是这并不能代表up主私下的性格,毕竟花少北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连跟陌生人呆在一起都会紧张,更别说是跟人同居。

 

跟一个人同居,就意味着你的一切都好似要摊开式的展现给对方,你的习惯,你的爱好,毫无保留,你的生活里的所有小细节都无法掩盖。

 

今天他跟某幻前后搬进来,主卧和次卧是网上扔骰子决定的,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跟名义上的爱人接触,就好像是要做同住同一片屋檐下的陌生人。

 

02.

 

但他不得不承认某幻可以作为omega的完美婚配对象。

 

某幻会在他躺在沙发上睡着后盖上一层被子,会在闲暇时和他聊有趣的故事,也会在他忙得昏天黑地时给他准备一桌子菜,虽然太过丰盛以至于一看到就知道是点的外卖。

 

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他以着一种略显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人生中突如其来的另外一半,不算冷漠更谈不上热情,就好像他已经把界线清晰的划好,坦诚的告诉你没事的,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这份关系。

 

安全感。是花少北觉得用来形容某幻最贴切的词。

 

生活一直风平浪静。

 

直到有一天花少北提出想养一只猫。

 

那天他俩都窝在沙发上,某幻无精打采的对着手提电脑上的素材发呆,花少北满脸沉重地喝着波子汽水,他一会儿静止不动若有所思,一会儿又一个神经质猛得抬头。

 

“…兄弟,你有话就直接说吧。”某幻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午后的慵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北子哥脑子出了问题呢。”

 

“某幻……”花少北忍住一拳锤过去的想法,多日的密切相处已经让他们快速熟稔起来,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差不多成了常态。

 

“我……我想养只猫。”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某幻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笑道,“养呗。上次跟我们吃饭的那个lex家是开宠物店的,我们要不去他那儿买?”

 

“我们”这两个字似乎戳中了花少北的内心,像个咒语一样盘旋在他的脑中。他手指摩挲着瓶身,汽水的味道充斥他的鼻梁,“不了,我还是到处逛逛吧。”

 

花少北眯着眼睛笑,浅酒窝又浮现了出来。

 

淡淡的汽水甜味。某幻嗅了嗅,应该是柠檬味。

 

他突然发现对面人的头发翘起一缕,某幻想去捋,手刚伸到人的后脑勺堪堪停下,他看了一眼他滚动的喉结,觉得自己耳朵有点发热。

 

一句“我跟你一起去吧。”还是没能说出口。

 

毕竟,他们两个连朋友都算不上。

 

 

03.

 

花少北没过几天就买了一只金吉拉回家。它很漂亮,刚来的时候喜欢团成柔软的一团呆在客厅的角落,又或者趴在门前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门里的人。花少北很喜欢它,就算被发懵的花生米挠得浑身是红痕也不介意。

 

真凶。某幻想。

 

他看着花少北脖子上的红痕,花少北扯开本就宽松的领口,给他指着脖子上的伤。

 

我果然还是喜欢狗一点。他边想着又看了眼那人的脖颈,锁骨印清晰可见,伤痕被肤色衬托得更加狰狞,他想伸出手摸一下,滚烫的手指刚滑过人的脖颈,就感受到了那人小幅度的颤抖了,某幻这才如梦方醒,把手缩了回去,挤出一个微笑。

 

花少北调侃他“你不是最强取名王吗,喏,你的活儿来了。”

 

他张口就来,“咪咪。”

 

“你个崽种,”花少北小声骂道,“我花少北的猫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泯然众猫的名字。”

 

最终花少北熬了一晚上夜,在一张又一张纸上勾勾画画,满意的取出了“花生米”这个名字。


他的猫恃宠而骄,越发猖狂,张牙舞爪得朝某幻袭来,似乎看准了某幻不会凶他,某幻也顶多在心里诽谤一句“恶猫”,转头就阴阳怪气起他爸。

 

也许是恶猫有恶报,花生米病了。

 

花少北要出门一周,尽管某幻说自己可以照顾花生米,但还是被花少北一句“你先把自己给我照顾好再说吧”给怼了回去,头也不回的把花生米送进了朋友家。

 

某幻一天天掐着花少北回来的日子。

 

那天他坐在客厅里等花少北回家,他想看到怀里抱着猫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对着他傻笑,没有他们两个的家里意外的空旷,某幻无法抑制的想花少北,想问他是否按时吃了饭,想问他过的怎么样,想问……他的一切。

 

他终于等到了花少北。花少北带了个口罩,有些看不清表情,可他还是注意到了花少北红着的眼眶。

 

某幻忙轻声问他怎么了,花少北把花生米的耳朵指给他看,小家伙的耳朵红红的,毛几乎都快掉光了,似乎是耳螨一类的疾病,他摸了一下,花生米发出微弱而又嘶哑的叫声。

 

花少北把猫抱得更紧了。某幻摘下了他的口罩,青年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一片,他没有说话,只有极力压抑的抽噎声,某幻用另一只手撩起他的耳发,用手背拂去了他的泪水。

 

“没事的北子哥。”他说。“我们一起去把他治好。”

 

 

 

04.

 

花少北还是不同意让某幻一起去。

 

他说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不想再麻烦别人,某幻拗不过他,又生怕这傻小子再被医院骗,花少北自信的说没事的,他已经问到了靠谱的医院,就是有点远而已。

 

这哪里是有点远,分明连打的都要做一个多小时。

 

某幻就又一个人在二百平米的房子里等他,等得他差不多都要睡着了,花祖宗才到家,他的瞌睡虫一下被赶跑,从沙发上立刻起身去帮花少北放东西。

 

他抢先一步走到花少北旁边,假装不经意的帮人揉揉肩膀,手指再次划过他的皮肤,他觉得自己耳朵应该能红得滴出血来,花少北的呼吸声就像时钟一样滴答滴答,敲得他心绪不宁,他的吐息炽热而又真切。

 

花少北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手机,看到消息后叹了口气。

 

他把皮甲忘在宠物医院了。

 

他已经没力气再去做其他什么反应了。

 

他一个人带着花生米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甚至因为不敢问路多走了好远,一个人去费力的和医生沟通解释,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焦灼着听着花生米微弱又有些痛苦的叫声却无可奈何……

 

“没事。”某幻握住他的手,“你去睡吧,我帮你去。”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某幻不由分说的拽起他的手,一把把自己扯进怀里。“去休息吧,还有我在。”某幻的声音是幽闭山谷中的清泉,在他空荡着的脑子里的回响。

 

他眼睛酸涩,在某幻的怀里微微点了下头。

 

 

05.

 

夜晚的上海依旧车水马龙,楼房高耸路灯明亮,他刚从的士里出来,给花少北发了条消息后,抬头看了眼月亮。

 

不知是什么原因,今晚的月亮好像比往常亮上许多。

 

此时夜色已深,除了路灯外就只能看到忽明忽亮的星星,夜风把来去匆匆的行人裹住。少见的夜晚没有下雨,某幻站在略显潮湿的空气中,深吸了一口气。

 

他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汽水甜味。

 

他像是心中的弦被缓缓的拨动了一下,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毫不意外的发现花少北正傻笑着看着他。

 

视线相撞的时候,他看到那人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夜里的风总带着冷冽,那人的鼻尖有点通红,不知是不是被冻的,他的头发还没有捋顺,不服输的小杂毛又随着风舞动起来,像是音符一样跌撞至他心里。

 

花少北吻了他。

 

转瞬即逝的亲吻。

 

淡得就像河对岸吹来的风,又懵懂的像是突如其来的雨。

 

他还残留着那人嘴唇柔软的触感,他觉得像是掉入井下的那一颗坚硬的石头,层层的掀起涟漪,四周漫起的水把一切都淹得实实的,他的思想,他的动作,仿佛都不能受他控制,寒凛的风吹不散这难言的暧昧。

 

花少北在毫无保留的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柔软和期盼,他不求回报,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像往常一样拉开了距离。

 

某幻没有推开,他伸出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他抓着花少北的手臂,用炙热的唇印在了对方因寒风还在颤抖着的唇瓣,感觉就像即将融化的冰一样,他想暴力的撬开对方的牙关去汲取他口中的甘甜,又怕太过用力会使他不适。

 

他想,这才对嘛。

 

只不是恰到好处的天时地利人和,是两颗懵懂的心跳在了一起,是每日的谈笑话语,是夜晚靠在一起工作的陪伴,是同行多年的默契,是对方早已渗入进自己生命但却浑然不知。

 

这才是一个毫不保留的吻。

 

情到深处,时间定格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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